《大地》三部曲中宿州水地文化简论(3)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在赛珍珠关于中国农民的为数不多的小说,如《大地》和《母亲》中,其中都出现了残疾的角色,而且都是主人公家中的女儿,尤其是《大地》里王龙的大
在赛珍珠关于中国农民的为数不多的小说,如《大地》和《母亲》中,其中都出现了残疾的角色,而且都是主人公家中的女儿,尤其是《大地》里王龙的大女儿,是因为在饥荒中营养严重不良而成了“傻子”的,这其中固然有赛珍珠个人遭际的原因,但也是饥馑中关于这种文化反应的一种展示——孝道依然纯儒家式地放在了其他伦理关系之前。这种地域文化的传统教化,甚至还刻在地域今天部分乡土中走出来的青年人的轮廓和神情中。
但小说中并未设计相关情节以拷问家庭中女性的贞节观念,而是在家庭之外,由职业女性如“荷花”等吸收了这一话题,这实际上是对触犯传统禁忌必然要引起的不幸做出的一种隔离——尽量不去触碰令人不快的道德伦理禁区。反观之,这在赛珍珠的另一部以江南地区作为背景的小说《母亲》中却有着凄厉的展现,其中与田园的温暖、温情相抵牾的就是这部分情节——佃农丈夫离家出走后,母亲与管家有了一次不能自已的偷情,代价不仅仅是事后陷入了道德上无尽的懊悔和自责,而且这也是她和这个家庭一系列厄运的开始:那个她不在家的下午,气候突变,婆婆因为受凉淋雨而一病不起并最终离世;而且几个月以后,她还会有一次挣扎在生死线上的痛不欲生的打胎[7]。因此,赛珍珠是在呵护宿州这方乡土空间的浑融的安全与家园感,而尽量不去触及那些痛苦的道德困境与尖锐的伦理冲突——那些可能导致失去家庭和家园的情节。大地即家园。稍微接近的情节也只是写阿兰在童年的时候,逃荒中的家人因为饥馑将其卖作丫头,但这和大地上的成年女子及其贞节这些词与世界还很远。
饥馑与劳作中还有另外一种关系可供观察,即是否生长有情义关系。除了基于孝文化的风树之感在亲人生离死别中产生的悠长的怀念和哀情,在依靠土地的艰苦劳作中,淳朴的人们之间又因为互助,在儒家的伦理和家族本位语境下,发展出家人一般的情感。这是《铁泪图》中没提到的一个观察标准,但这一标准在中国的乡土文学尤其是小说中,其实是广泛存在、已经被经典化的。《大地》中王龙和老秦的关系,就是如此,这也是土地上生发的较为温暖的关系。赛珍珠用了约百分之七的篇幅提到老秦,这在这部人物众多的作品中,已很可观,只不过风格含蓄而深沉。相比之下,离开土地的第二代、第三代,此种关系是缺失的。这种情义,在地域背景为离儒家文化发源地较远的江南的《母亲》中,同样是缺失的。从这个角度,也可以看出两部作品经典程度的不同。
依据贾雷德·戴蒙德的观点:文明的命运,其征服与更替,动力和优势主要来自生产粮食的年代来得早还是迟。粮食种植是基础,在这个基础上才有了人口的繁衍、脱离农业生产的专门人才的出现、技术和武器的创造发明[8]。而大地上农业社会的农民,满足于日复一日地恋土和生产,无意识地成为国家基层黝黑但坚韧的一块基石、儒家价值观最基础的依靠。即便彼时屡遭饥馑苦难,但在人伦和道德传统的基础上,地域及其乡土有些极为坚硬和质朴的东西在。虽然远离庙堂,但在历史的重大转折关头,伴随着“大泽乡、垓下、淮海”这些著名的地名,大地和她的儿女默默呈现。从这个角度看,《大地》小说的价值,又在于深情、生动又不乏深刻地展现了一种可以鼓荡大传统的质朴的小传统。
《大地》三部曲的第二、三部,除了那个傻姑娘及陪伴她的三太太梨花,王龙的所有男性后代在居所上乃至直接从事的职业上都脱离了土地,或许是因为脱离了这种水、土叙事的原因,在经典性上明显要逊色,如果没有第一部,那么这整部小说堪称平淡。不过在最后,全篇结束的时候,还是以王龙家庭的第三代男性回到大地上的故园,并回顾和思考家族的历史和自己的前途结束。
3 水地人关系影响下的文化及其在作品中的表现
一个地方连年的灾荒也会对地域文化有一定的影响,在《大地》作品中就有所显现。但总结地域这些风俗文化上的特征,以此来概括和描述一个数量众多的群体时,很难把握,同时《大地》的文化背景乃至自然描写也不仅局限于宿州一带,而是以宿州为核心,也混杂有一些江南和其他中原地区的文化记忆。现暂归纳如下:
3.1 安命出力
年复一年出产粮食的大地仿佛吸收了所有天空下的过于喧嚣的声音,再兴奋的嗓音,再潮流的人物,在下一秒钟就会还大地以沉静,因此,再深的苦难,再大的不幸,大地予以沉淀与遗忘。沉默的日常中需要安于命运、身份,为了生计吃苦出力,其中自有一种坚韧的成分。
文章来源:《宿州学院学报》 网址: http://www.szxyxb.cn/qikandaodu/2020/1104/462.html
上一篇:唐宋诗词中的宿州大运河
下一篇:新时代宿州市加快推进城乡融合发展的路径思考